小编的话我和父亲万里终生喜欢吃红薯,尤其是烤红薯。父亲在老家主政安徽党政军工作的1978年春节,我从郑州炮校去探望他,我早起赶了合肥自由市场大集,特别买了几个热腾腾的烤红薯,拿回家他就自己剥开吃起来,边吃边详细问了价钱。

  我家爱红薯

  万伯翱

  我和父亲万里终生喜欢吃红薯,尤其是烤红薯。无论在清贫的山东老家上学的时代,还是艰苦的抗日和解放战争中,老父亲都以红薯为伴。解放前我奶奶虽是小脚,为了养家糊口也领着三个儿女下到富人家刚刚刨过的红薯地(自己没土地)重刨一遍收集漏刨和残薯;运气好一亩地也能收集到两百来斤呢,当然这是很掏力气的农活儿了。父亲在老家主政安徽党政军工作的1978年春节,我从郑州炮校去探望他,我早起赶了合肥自由市场大集,特别买了几个热腾腾的烤红薯,拿回家他就自己剥开吃起来,边吃边详细问了价钱,还问了市场上卖豆腐和青菜的价钱和他们的生活状况。我还说我用全国粮票买了四十斤大米带回部队去,才合一毛钱一斤,他听后很高兴,说共产党一定得让老百姓有饭吃才行呀!


  红薯的英文称为Sweetpotato-也可译为“甜薯”,倒十分贴切。实际上它的芳名很多,也可根据颜色而称其为红、白、金、紫等薯名,当然称其为地瓜也很形象。大江南北黄河流域包括我国台湾岛,多达二十多个省市自治区盛产此农作物。叫它番薯,就是舶来品了。红薯的野生故乡应为南美洲(墨西哥)。我国有记载称是明朝万历年间,由菲律宾得此秧藤,因高产易活又好吃而先入我国福建省迅速扩种到全国各地。


  红薯也可以入药,明朝李时珍《本草纲目》写道:“甘薯补虚,健脾开胃,强肾阴。”实际上在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三年艰难时期,红薯可是救命的食品呢,当时亩产高时,也可达五六千斤(今天科学种植水肥阳光都足时,一号优良品种可达六千公斤了)。当时自然灾害加上人为的“五风”肆虐,使全国主副食品严重缺乏,我国广大农民尤其在我下放的农场主要靠“瓜菜代”(红薯、南瓜和冬瓜),成了千家万户桌上的主力军而渡荒年。我62年秋下到河南西华县当知青,第一仗就是一场“龙口夺粮”——在秋雨绵绵中抢三秋首先刨收春红薯(春季三月中旬栽下育好的红薯秧苗,成长期为半年左右)。我们也栽种“麦茬红薯”(夏红薯),顾名思义是农历五月割完麦子当即种下薯秧,生长到十月上旬左右用三齿铁抓钩刨出。当然麦茬红薯一般无论大小和含糖量都和春薯差多了,据说南方则四季都可栽种。北方干燥在地下可挖盖红薯窑,严冬可保地下一定恒温,好红薯可保存到第二年麦收前;那时水分蒸发不少,红薯格外香甜,但切记感染了黑斑菌的红薯不可再食用以免中毒。我下乡时生产队每年国庆节前后都参加用自制的手摇把的切削机,把从地里刨出的成堆的鲜红薯切削成片,抛洒在果园里沙质土壤上,几天后晒干了,收装成麻袋搬进仓库以备来年青黄不接时煮粥吃。我们农场还有小作坊可把红薯制成粉条,用薯粉制成的粉丝都可称上品吧!农场也有酒厂,也可制成高度烧酒供职工过节时用呢!当时内部买一毛钱一两,取名为“一毛烧”,受到当地农工的欢迎。


  红薯常让食品专家冠以防癌食品,《科技日报》有报道则把红薯列为“素三宝”首位,有治便秘功效。这和它低脂肪和含有纤维素果胶赖氨酸和丰富的维生素有关系,其薯淀粉实际上比土豆易于吸收,我想其应被我国列为大米、麦子和玉米三大主食外的“第四主食”了。当下高档饭店,红薯的烹煮炸烤伴以五谷杂粮也都能堂而皇之登席摆上贵宾桌面了。


  2015年立秋於北京苹花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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