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的话 心中有爱,万圣节也能迎来天使,这是真的!

  万圣节的天使

  (美国)杰夫·斯维特 朱思(编译)

  电视新闻中关于我脸部中枪、血肉模糊的报道相当简洁。“昨晚,在一起超市抢劫事件中,一名男子脸上中枪,伤势严重。路德医院的医生全力抢救,目前,他虽未脱离危险但情况稳定。新闻里没有提到我同时被枪毙的婚姻。起初,我年轻的妻子满怀希望,信心满满。但随后的残酷现实将这一切击得粉碎。

  五年过去了,我身上的伤恢复缓慢。我过着一种隐士的生活,窗帘紧闭,足不出户,通过网络采购各种东西。每周一次的生活物资快递会如约放置在后门的一个篮子里,我从不应门,但是,今天,我打算破例了。今天是万圣节。

  多么适合我再次走进社交生活的夜晚啊。我渴望与人交流。此夜,或许我脸上可怕的外伤和丑陋的面容会被忽略的,我得抓住机会。

 

  前门廊的灯发出橙黄色的灯光,挂在门上的一个特大号的纸糊南瓜灯龇牙咧嘴露出欢迎的笑意。我听到了聚集到门前的孩子们咯咯的笑声和脚步声。

  “不招待就捣蛋。”他们嚷道。

  我的手像中风般颤抖起来,呼吸变得短促不稳。我把门打开条缝瞅了瞅他们。是一群小孩子。我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睡袍,浑身只有脑袋露在外面。颤抖的手里提着一篮子糖果。透过带着伤痕的眼缝里,我看到了孩子们脸上的恐惧,于是我竭力用丑陋的残存的嘴唇和鼻子挤出一个微笑,向他们表示自己的友善。

  伴随着肾上腺素的上升,我开口了,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沙哑、缓慢,像个鬼魂或者巫师似的:“你们是想要捣蛋,还是要——招待啊?”咯咯的笑声再次响起,他们对这个问题没有迟疑太久:“我们要招待,要招待!”

  他们每人拿起一两枚糖果,再次嬉笑着,蹦蹦跳跳地安然回到了他们父母身边。

  我关上门,背靠着它。我感觉眩晕,但是我毕竟做到了。

 

  随后一群嬉闹着的孩子也都只有十几岁——大多数穿着很适合当天气氛的僵尸装之类。的确适宜,我忍不住这样想。

  “请自便,孩子们。”我含含糊糊地说道。他们看着我的脸,惊异于我脸上的缺陷。“相当酷的打扮,老兄。”其中一个在和同伴一起大把抓糖时说道。我并不在乎这些年轻人的贪心,也庆幸他们的粗心。

  我关上门,等待下一批访客。我的手已经不那么抖了,但还是能感觉到手掌和背上的汗水。门铃又响了,我做了个深呼吸,听到门外响起微弱的声音:“不给糖就捣蛋。”

  我开开门,看到一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她戴着一个秀兰·邓波儿的面具。“你好,小莎莉。”我用秀兰·邓波儿的昵称称呼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温柔。“哇,你今晚真漂亮。”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摇头说道:“不,我不漂亮。”“是的,你真的很漂亮。”我用更镇静和肯定的声音说道,“你是秀兰·邓波儿,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孩。”

 

  她抬头看着我,慢慢地将自己的面具拉了下来。那本该是一张美丽如天使般无邪足以融化任何冰雪的面庞。但是,如今她的脸上布满烧伤的痕迹。“嗯,亲爱的宝贝,你是漂亮的,我认为。”我的声音依旧镇静,没有表现出丝毫内心的波澜。

  她与我四目相对。迟疑地伸出了她的右手和提篮,她的手上伤痕累累而且只剩下了食指与拇指两根手指。她的手里,持着一枝红色的玫瑰花。我的手开始颤抖了,我接过那花。又哆嗦着,将几枚糖果放到她的手上。“谢谢你。”她低语道。

  她转身跑到了她妈妈身边,抱住了她的大腿。我冲她母亲点了点头,挥手向她们告别。然后,我关上了房门,关掉了门廊的灯。我重新开始了隐士般的生活。

  那枝玫瑰被我放在花瓶里,置在餐桌上。很久没有得到过如此珍贵的礼物了,它是我房间里唯一一束花朵。

 

  第二天早上,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我震惊不已。开始,我试着不去理会,但是铃声响个不停,最后,我不得不走向门口,一边问道:“是谁在外边?” “布莱文斯夫人和玛丽。”“我不认识你们,请走开吧。”“是秀兰·邓波儿和她的妈妈。”

  我握住门把手,把门打开几英寸的一道缝。门外站着昨晚那位太太和她的小女儿。没有戴面具。

  正当我想说什么的时候,这位母亲支支吾吾地先开口了,“玛丽说她想见你。”我注意到泪水在这位母亲的眼中打转。“这是她受伤之后,第一次不带面具出门。”我打开门,五年来第一次邀请其他人走进了我的生活。

  是谁说的来着:心中有爱,万圣节也能迎来天使。

实时热点

一键分享到微博微信,请点击右上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