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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读 | 也是凡人的歌德

来源:新民晚报     作者:桂乾元     编辑:王瑜明     2019-10-22 07:00 | |

  今年8月28日是德国最负盛名的诗人、剧作家和小说家、也是世界文坛巨匠的歌德(1749-1832)诞辰270周年。1774年,歌德以一部书信体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成名文坛。当时,该小说风靡欧洲,不知迷倒了多少青年男女。19世纪初,他呕心沥血历时近60年创作的诗剧《浮士德》问世,更是德国文学作品的不朽代表和世界文坛的伟大之作。2003年9月,德国电视二台评选出100位“最杰出的德国人”,11月7日晚该台电视观众又从中推举出10位“最最杰出的德国人”,歌德在爱因斯坦和阿登纳之后,位列第三。在大家的印象中,恐怕只有伟人歌德,甚至是“超人”歌德。其实不然,他也是一个凡夫俗子。

  最近,笔者拜读了上海外教社刚出版的《歌德全集第28卷》(主要涉及歌德1764-1775年的书信和日记)的部分内容,看到了一个平凡的歌德,认识了另一个歌德——对其胞妹骨肉情深、关怀备至、要求严格的兄长。1765到1767年,歌德在莱比锡大学求学期间给他妹妹写了近20封信。比如1765年12月6日,在妹妹生日前夕,歌德给她写了一封贺信。信开头的一段话充满诙谐童趣,俨然一个好作弄妹妹的调皮哥哥:“小妹妹:现在我正好有兴致和你聊聊天,正是这番兴致促使我给你写信,妹妹,我把我迫切需要的时间赠予你部分,你该为此感到骄傲。为我给予你的这份荣幸弯腰鞠躬吧,腰弯一点,再弯一点,我喜欢看到你乖乖的样子,再弯下来一点!好了,忠顺的仆人!……好了,不多说了。不过,你看到了,我多么有哥哥的样子。我乐意回复你傻里傻气的来信。”1765年12月7日歌德给他胞妹写了封7页长信。信中有一段有关教导妹妹如何读书的话令人感动和发人深省:“……我现在想说点儿别的,是我认为对你而言最为必要的,关于你现在的阅读消遣。你已不再是孩子了,所以,你不该纯粹为了娱乐而读书,也该为了增进理智、增强意志而读书……你要用心去读。你会发现这书里有许多好东西……听着,你必须这么去做:读完一本再拿一本,挨着顺序,仔仔细细地从头读到尾,哪怕你不喜欢那本书,那也得读。你得强迫自己(我再说一遍:如果你要我关心你的话,你就必须照我说的去做,读书的时候别光顾着找娱乐)。

  你读完一本书后,就把它合上,接着要就此书进行一番思考。起初,你会觉得这么做很难,不过不久之后就会变得容易起来,这和写东西是一个道理。快抓紧时间开始这么做吧!”而从1765年12月23日的信,我们更可以看到:歌德不仅是一个调皮可亲的哥哥,一个悉心教诲的兄长,而且还是一个严格要求的老师:“……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错误,把dafür写成了davor。那部歌剧是伏尔泰写的,名叫《穆罕默德或宗教狂热》。不,妹妹,你别参加演出,这不合适。……你这么不勤奋,我要教育你。”(桂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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