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波兰原谅!”这是德国总统施泰因迈尔昨天(9月1日)在波兰维隆用德语和波兰语两种语言如是说。今年9月1日,是欧美纪念二战爆发80周年的日子。世人再次看到了德国领导人的真诚道歉。在海叔看来,今年施泰因迈尔的此番请求原谅之语,格外珍贵。
施泰因迈尔出席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80周年纪念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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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泰因迈尔坚持了二战之后德国历任领导人对二战的态度——反思、忏悔、道歉,特别是继承了前联邦德国总理维利·勃兰特的精神。1970年,当勃兰特跪在犹太人死难者纪念碑前时,世人钦佩他的惊世一跪的同时,亦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尽管勃兰特是德国人,可当时的联邦德国和希特勒的“第三帝国”并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勃兰特早在1929年就加入德国社会民主党,之后又加入社会主义工人党,在希特勒上台后转入地下工作,之后又前往异国进行反法西斯斗争。
勃兰特惊世一跪
也就是说,勃兰特早在纳粹德国横行于世的时候,就是站在正义方反抗纳粹的。只不过,他因为自己是德国人,感到二战时期,德意志民族愧对犹太民族,而感到一种自责,于是于1970年惊世一跪。海叔觉得,这一跪,跪出的是两个民族度尽劫波之后的新关系。难能可贵的是——尽管二战以后,以犹太人为主体民族的以色列并没有要求德国领导人总是跪着道歉,可之后,又有一名德国领导人跪着道歉。那就是两德统一以后的1995年,时任德国总理科尔在以色列犹太人殉难者纪念碑前双膝下跪,代表德国向受害者道歉。
科尔
正是由于有科尔这样的德国领导人不断表明悔罪态度,同时历届德国政府认真履行对受害者的赔偿责任,德国最终赢得了以色列的谅解。
如今,施泰因迈尔秉持着德国政府的一贯态度,向波兰道歉,这一点,尤其值得世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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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欧美纪念二战爆发80周年典礼,实际上是有点冷清的——英法俄领导人统统没有出席,而美国总统特朗普号称因为要处理国内飓风问题,而改派副总统彭斯前往波兰。当年主要参战国中,唯有德国总统来到了现场,还向波兰道歉。海叔感觉,现实政治往往显出其无奈的一面——历史有时候只能为现实政治服务。
今年的欧美纪念二战爆发80周年典礼,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局面,无疑是因为欧洲各国之间,各自有着分歧。英国在闹脱欧,法国人也没来。更有意思的是——当年的欧洲东部战场,是苏联红军战胜了纳粹德国,才解放了波兰的。但波兰这次没有邀请俄罗斯总统普京,而邀请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
波兰总统杜达
可以说,很长一段时期以来,二战期间,发生在波兰的卡廷惨案,让波兰和俄罗斯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龃龉。而如今,当俄罗斯与乌克兰关系微妙之际,波兰却与历史上曾经的仇家乌克兰交好。
海叔觉得,今日的波兰,倒是要多学习一下今日德国对于二战的反思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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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得不说说东亚。如今,日韩正闹得不可开交。无论现实政治与经济问题,日韩之间,确实有许多疙瘩需要解开。但同时,也不得不注意到,很大的机会就在眼前——中日韩自贸区。可因为日本总是在历史问题上无法做到客观、公正地看待自己,无法真诚向东亚、东南亚的邻居们道歉,使得日本自身很难尽快成为正常国家。由此而来的,则是日本总是在“慰安妇”问题、南京大屠杀问题等方面始终不肯承认历史事实。而中日韩之间的现实关系,也总是由这些历史阴影所笼罩。外人更是有机会借此罅隙玩弄花招,日本为此没少吃亏。
海叔觉得,看到施泰因迈尔这一跪,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该更多反省一下了。从政客到政治家,有时候距离就是只差那么一点点的事。
重光葵在“密苏里”号上代表日本投降
今天,9月2日,对日本来说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1945年9月2日9时10分,日本代表重光葵在停泊在东京湾的美军“密苏里”号战舰上,向联合国签字投降。包括中国代表在内的盟军各代表在此接受日本投降。当时在场的《大公报》记者朱启平在《落日》一篇中,结尾处写道:“旧耻已湔雪,中国应新生”。其实,对日本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旧的军国主义耻辱的日本应该消亡,新生的热爱和平、真诚悔罪的日本应该新生。
可时光过去了整整74年了,日本是否真的新生了呢?
海上客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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