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会·养育 | 从“皮大王”到“小暖男”

那天，从单位领回一本红彤彤的嘉奖证书，回家显摆：“仔仔，认识这是什么吗？”只见不识字的仔仔眼睛瞪得老大，用小手指点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几个字，煞有其事地大声读道：“今明莲浦幼稚园”——也许，他觉得所有的奖状都应该是幼儿园发的，幼儿园至高无上。

当初，在要不要送仔仔读托班的问题上我们很是纠结。毕竟他入园时还不满两岁半，年小体弱，自理和表达能力差。可是，当我们看到幼儿园老师上门家访，细心地把仔仔的爱好、习惯一一记录在册时，当我们看到每天园长都会带着老师们在幼儿园门口迎候每一位小朋友时，当我们亲眼看到每周一幼儿园都要升起鲜艳的五星红旗时，我感觉，我们的选择对了。

有人说，入园相当于人生的第二次断奶。仔仔是系着尿布、带着泪痕入园的， “幼儿园”一度成了家里的禁用词，一提就要哇哇大哭。好在他适应能力强，只用了一周就适应了新的环境，不仅快速适应，更是变本加厉成了班级里的“皮大王”，可谓是“劣迹斑斑”：早操时不守纪律，离开指定区域到隔壁班去串门，抓也抓不住；上课时根本坐不住，只要教室的门一开，就想溜出去玩滑滑梯；午睡时不仅把自己的小鞋子扔进保洁桶里，还恶作剧地把其他人的小枕头也扔进去；睡醒了把小椅子推倒在地开起了“小火车”，还用湖南口音挨个叫其他小朋友“起来呢”……妻子去问仔仔的表现，老师念及仔仔是班级里最小的宝宝，比较委婉地用了“古灵精怪”这个词。我说，什么“古灵精怪”，不就是调皮捣蛋嘛！

幸运的是，仔仔遇到了一群有爱心、有热情的老师。老师不仅给他喂饭，督促他尿尿，中午还会牵着手哄睡，有时晚上会发来很长一段微信，详细介绍仔仔当天的表现。第一个月，仔仔因为满勤，拿到了人生的第一张奖状——“全勤宝宝”。渐渐地，他也愿意坐下来做游戏、学本领了，还会学着涂色、贴纸、叠积木，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一些手工作品。过了一段时间，他做早操不再瞎跑，也随着音乐扭起了身体。再后来，他也开始自己扒饭吃，甚至学会了自己脱裤子、穿鞋子。在万圣节的活动中，仔仔在班级合唱团里不仅唱得特别卖力，随着节奏摇头晃脑，而且竟然全程在线，没有冲到舞台下找妈妈……学期结束时，老师评价说，仔仔现在成了我们的“团宠”，惹人喜爱。

我们也察觉到了仔仔的进步。在家里，突然有一天，他主动报告自己要尿尿了，从此很少再尿湿裤子；又有一天，他主动给下班回家的爸爸妈妈送上了拖鞋；早上起床时，他会把爸爸妈妈的杯子递过来请喝水；做晚饭时，他和爷爷奶奶蹲在一起择菜；吃水果时，他会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一个送过去，还会捡起地上的果皮扔进垃圾桶；有时妈妈的腰不舒服，他还会捏着小拳头，给妈妈敲敲腿、捶捶腰……仔仔俨然成了家里的“小暖男”。幼儿园，是仔仔第一个人生驿站。小小的他，从那里启程接触大大的世界，并且快速成长。要知道，集体生活是最有助于一个人进步的。（方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