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白鹭最美的时候,是它孑然独立的时候。如果是站在田埂或者水岸上时,白鹭会双眼微闭,让蒙住了瞳仁的眼部美如一叶含羞草,头颈自然地收缩,久久地凝然不动,仿佛一位回忆往事的老人,或者入定的行者。虽然,这种神态可以演绎、解读成超凡脱俗或者遗世独立的神韵,但毕竟渗杂着老气横秋的可能。
我眼里最美的白鹭,是在它翔舞的时候,不管是向着太阳远飞的姿势,还是起落于树梢田野的样子。初夏的田野,处处透发着生机,这种生机对应着白鹭们勤勉的事业,也对应着翔舞应有的美感和意义。
白鹭们的集体飞翔是相当豪迈的。在高空,它们列队飞行。通常是梯队形式,间距匀称,动作齐整,甚至扇动翅膀的频率也是极相似的。蓝蓝的天空里,白鹭翅膀的色泽简明、纯净,让人想起美好童年里单纯的小愿望。
白鹭在田野上的集体飞行,有着它们独自的低飞章法。飞临田野时,白鹭“编队”会分散成若干组,高高低低地飞到各自的区域“巡航”。没有哪种飞翔比这更显机械,但是,也没有哪种翔舞,比这更加生动更加感人!(徐渭明文并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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