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随笔丨“香”在未来

由常理认定的“不洁”“不雅”，也闪耀于聚光灯下，登上了舞台中央，并且由曾长时间位列世界首富的比尔·盖茨为其站台。当盖茨宣布不再全时为微软公司工作之后，他的兴趣延伸变得出人意料。近期，盖茨的心力投于厕所与粪便。

此前，盖茨来到了北京，推广“新时代厕所博览会”。微软的灵魂人物相信，世界需要更好的厕所。简而言之，就是改善卫生状况，不用接入排污管网，便将人类的粪便化解成肥料的厕所。在博览会上，多家企业展示了他们在卫生间装备上的创新。太阳能，循环水，分解器……这些环保流行元素一个都不少。

于小处，现大疾。超过世界人口的半数，全球45亿人的生活中没有安全的卫生设施。而不安全的卫生设施所导致的医疗成本以及劳动力丧失，全球每年累计损失约为2230亿美元。

博览会上所展示的理想厕所，是“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捐资2亿美元耗费7年时间的研究成果。盖茨表示他将再出2亿美元，鼓励企业们继续研究粪便这桩生意。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非洲开发银行也将投入25亿美元向居民提供安全的卫生服务，其中盖茨的从中斡旋功不可没。

风貌习俗、社会环境、经济实况……在客观的现实面前，没有人会心存幻想，会以为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基本缺失之下，厕所能在短时间内迎来一场革新。盖茨本人也明白，走进贫穷地区数千万人的生活，他的“粪便生意”至少还需要十年时间。所以即便心意美好，也并非不切实际，手举一杯粪站台的盖茨未能以满面真诚换取所有人的颔首。质疑者们的声音是，盖茨及其追随者的各种尝试在过去五年并没有带来任何可持续的、积极的作用。他们用太空计划与其比较，“人们幻想着去月球和火星定居，但真的不那么实际。”在很多人看来，这大笔的资金如果直接用来为需要者提供食物，或许才是更为直接、有效和及时的帮助。

科技、文化……其他种种，世界的发展，从不是只作眼前之想而得来的飞驰前进。固然，事有轻重缓急，但望向长远，追逐“空想”，往往带来始料未及的惊喜。“臭”的生意，来日，未尝不可是“香”的事业。

华心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