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中国舞蹈“荷花奖”舞剧·舞蹈诗高峰论坛 王舸微博图
刚刚结束的全国文代会、作代会联欢会环节里,戏剧、曲艺、杂技等表演应有尽有,却独缺舞蹈身影,这让著名舞蹈编导王舸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日前举行的中国舞蹈“荷花奖”舞剧·舞蹈诗高峰论坛上,他开宗明义地率先抛出了这个问题:“舞蹈并非没有好作品,但在现实题材创作上的确是短板。为什么我们更热衷于历史人文题材,反而对那些最贴近生活的东西,反应很慢,也表现得很少?如果舞剧总不表现当下的生活,岂非将观众越抛越远!”
现实题材占比稀有
在本届中国舞蹈“荷花奖”舞剧·舞蹈诗评奖入围的五部决赛作品中,唯有上海歌舞团的《朱鹮》是现实题材。而放眼全国的每年新创的舞剧作品中,现实题材作品占比更是稀有。对此,中国舞协会主席冯双白分析,的确有客观原因:“大家如今能够在舞台上看到的舞剧,百分之九十都不体现编导或演员‘个人诉求’。无论是为地方上做的‘命题作文’,或是投资方支持的舞剧,很多时候我们的创作不得不跟着资本的意愿走,并没太多自主的空间。”
图说:《朱鹮》是此次荷花奖中唯一的现实题材入围作品 新民晚报记者 郭新洋 摄
当然,舞剧之所以缺少现实题材,与其本身的特质也有关系。冯双白表示:“若要做现实题材作品,地方上首先会考虑用戏曲、话剧,甚至投拍电影、电视剧,这些艺术形式更容易展现现实生活。”
而王舸也承认:“要表现现实题材,就得先说清楚故事,相比较能‘说话’的戏剧、戏曲、电视剧等,就要容易得多,说出来就是了。而舞剧则需要将生活语言提炼转换为艺术的舞蹈语言,这理解起来本就隔着一层,更何况理解也不见得能准确到位。”
编创不可急于求成
然而,难并不意味着就不能做到。轰动一时、传颂至今的《红色娘子军》《白毛女》等经典都是极为优秀出色的现实题材舞剧。为什么当年的编导和舞蹈家们可以做到,现在却连愿意尝试的都不多呢?王舸直言:“大家在舞蹈编创上还是太过急于求成了。”
图说:《朱鹮》是此次荷花奖中唯一的现实题材入围作品 新民晚报记者 郭新洋 摄
“现实题材的创作得先有观察生活的眼睛,找到好的切入点,处理起来还要非常小心,稍有失神就易落得俗气。而俗气是追求唯美的舞蹈编创们最不能接受的。”相比“难度大风险高的现实题材”,选择历史人文题材就“安全”得多,王舸坦言:“反正和生活隔得远你就怎么美怎么弄,因而现在不少舞剧看着‘高深莫测’,但其实都只是玩套路和概念,缺少生活的核。”
此外,作品不贴近生活的根本原因,或许还在于“漠不关心”,王舸坦言:“我们总热衷于去编创那些看似高雅的作品,却往往忽略生活本身的样子。”(新民晚报记者 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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