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抗疫系列述评｜记着！敌人是病毒，不是别的

图说：安-124“鲁斯兰”（资料图） 东方IC

吴健/文

“我在上海见到‘鲁斯兰’了。”一个航空迷在我的朋友圈里炫耀。他的能耐是在夜里靠灯光识别飞机型号。昨天，他在浦东发现“闪着三点白色闪光灯的大飞机”，这是世界上第二大飞机——安-124“鲁斯兰”的特征，“别的飞机的下身闪光灯基本放红光”。它基本被俄罗斯、乌克兰军方或紧急情况部垄断，平时极少来华，可最近却前后脚进入上海浦东机场，任务是——运输防疫物资。

当国际航班因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需要而减少之际，中外防疫合作飞行却逆势增长，欧盟、独联体国家陆续派出A400M、安-124、伊尔-76等军机来华运输物资，说明这场“战疫”已是不折不扣的“战争”。微妙的是，这些飞机，有的在疫情刚发生时便来到中国，当时是把本国医疗器械送给正处抗疫紧张关头的中国，媒体曾感慨一架俄紧急情况部的伊尔-76是用“183立方米”来统计所运物资数量。如今，空舱而来的伊尔-76，乃至“肚量”更大的安-124满载中国人的情谊回去，正如一个塞进机舱的医用口罩货盘上的俄文名句所云——“一切都是瞬息，一切将会过去。”

疫情已波及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超过70万人确诊，“信息共享”“合作研发”“资源互助”等措施让国际抗疫充满温暖，可有些“湍流”也不能不提。传染病社会学创始人菲利普·斯特朗说过，传染病易引发三种流行趋势，“当出现感染病例，人的第一反应是担心无人幸免；二是利用危机找‘替罪羊’，进而产生意识误判；三是盲目对危机‘做点什么’，不问这是否理性”。本轮疫情恰好反映了这三点，病毒在伤害身体之时，也冲击着社会的秩序感、信任感和稳定感，更激荡着国际关系。

某些国家危机应变过晚，浪费别国抗疫争取的“时间窗口”，却不忘臆测“谁制造了病毒，谁有意传播了病毒”，用病毒给具体国家、人群“贴标签”，继而谋求在商贸、科技、文化等领域“脱钩”，形成泛化的心理“隔离墙”，从而“独善其身”。

哈佛大学教授赫伯特·凯尔曼指出，这种围绕疫情产生的“异化隔离”，同矗立在全球各冲突地带（如巴勒斯坦、塞浦路斯乃至美国南部国境）的隔离墙是一回事。迥异于最终旨在“拆除”的医学隔离，出于持久分割乃至身份固化的隔离，只能制造仇恨与灾难，“更糟糕的是，主动隔离者等于自锁牢中，只不过牢笼是形而上的、道德伦理的牢笼，令自身无法应对早已跨越国界的危机”。

就全局看，经受住疫情攻击的中国较好应对了“生理-心理”双重挑战，让世界看到“中国抗疫”方案的科学性。同时，中国积极参与国际抗疫斗争，中国医疗团队或直接驰援新重点国家，或通过网络云端与外国同行分享经验。中国更通过复工复产努力，向有关国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在伊拉克，就有人这样评价来自中国的帮助：“盛怒时方能试出气度，战乱时方能显出勇敢，困难时方能识别兄弟。”

当下，越来越多的人打破藩篱，并肩抗疫，即便昨天还是仇敌：巴勒斯坦抵抗运动与以色列实现防疫合作；塞浦路斯希土两族进行医疗资源支援；菲律宾政府与地方武装展开共同的社区排查和居家隔离监督……遗憾的是，这种精神却在目前疫情发展最迅速的国家身上反映得太少，也让世界为之忧虑。美国前总统国土安全暨反恐顾问莉莎·莫纳科为此疾呼，谁都承担不起孤立的代价，“记着！敌人是病毒，不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