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蔷薇右手月季

谷雨过后，四月很快便要过去了。春天的花开花落，总让人有时光匆促的感觉，但始于春天的一场花事却依然绵延不尽。

昨天晚饭后，妻邀我出门转转。我问她去哪儿，她并不回答我，只是催促我快点出门。

原来妻带我去的，是一条开满鲜花的大道，路的两边，都是盛开的月季，以粉色居多，路中间隔离带则种了蔷薇，蔷薇栽在方形的花盆里，紫色、红色、黄色的都有。

我们沿着这条开满鲜花的大道，往江边走去，我们的左边是蔷薇，右边是月季，妻一脸兴奋，我也微微笑着。那些与月季、蔷薇有关的回忆，也在这个黄昏，在这条开满鲜花的路上，被忆起。

我家也种着蔷薇和月季，这些花一直是妻在打理，花开了，妻会告诉我，每每说时，她的脸上都会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如果今年的花开得不好，她也会流露出失望。我会把妻关于花开的话语，记在心上。

今天清晨，一起床，我便走上阳台，去看蔷薇和月季。晨光熹微里，蔷薇的花是紫红的，花瓣上带着露珠。月季花的花形要大许多，花瓣的色泽很好看，外面一圈花瓣是粉白的，里面则是粉红的，我不知道这株月季的名字，但这不影响我喜欢眼前的几十朵月季花开。在清晨并不太明亮的光线里，它们如此耀眼。我向南站着，恍然发现，在阳台上，我的左手边是蔷薇，右手边是月季。也许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爬上我头顶上的这个花架，爬满这个花架。

昨天，妻对我说“左手蔷薇，右手月季”这句话时，我并没有太在意。今天清晨，我才后知后觉地忽有所悟，也许走在俗世烟火的大道上，妻比我更懂得停下来，去看看那开满一路的左手蔷薇和右手月季。（章铜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