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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距离|晒晒我家老照片 · 时髦一族:潮流所向,总是生活的模样

来源:新民晚报     记者:杨喻 叶晓雯 蔡骏 解雯赟 林德瑛 包琴娜     作者:杨喻 叶晓雯 蔡骏 解雯赟 林德瑛 包琴娜     编辑:夏扬     2019-10-03 12:33 | |

  70年岁月如歌, 70年青春有你,70年砥砺奋进。

  70年来,中国取得了让全世界刮目相看的伟大成就,让全球见证了中国力量,让历史见证了中国奇迹。

  今年年初,本报推出《晒晒我家老照片》栏目,一张老照片,几百字,外加一段短视频,讲述照片背后的故事。这个小小的栏目,引发不小的反响,很多读者拿出珍藏的老照片,回忆过往,赞叹国家70年的巨变、时代的进步和人民的幸福生活。

  活动开展至今,我们共收到读者发来的数百张老照片。这些老照片,以小见大,是几代人的青春记忆,更是伟大祖国富强、人民幸福的最好见证,每个人都深感自豪。

  从今天起,《新民晚报》推出“晒晒我家老照片”国庆报道,分时髦一族、时代变迁、家有喜事、独家记忆四个专题推出。读者诸君,敬请关注!

  时髦是什么?时髦是一个时代,美的尖端。

  是健美达人雕刻肌肉,追求健壮身材的线条之美;

  是母亲拿出格子布做亲子装,追求设计时尚的亲情之美;

  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将家变得像弄堂影院,追求潮流艺术的睦邻之美;

  是贝斯手拨弄金属琴弦,追求低鸣音色的质感之美;

  在时尚之都上海,每一个时代,人们总能凭着对美的直觉,找到潮流所向。

  这些时尚潮流,经时间发酵,默默地成为市民生活的一部分。

  70年来,岁月变迁,时髦更迭。但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却从未改变。

  回首70年,看着一张张老照片中的时髦一族,你会发现,这正是生活的模样。

图说:60多年前健美达人合影

  上世纪50年代的健美达人

  口述者:夏振忠

  这张照片拍摄于半个多世纪前文庙路上的一飞照相馆。右边的是我父亲夏承业,左边是和他一起练健美的小师弟。为了拍这张照片,他们足足准备了好几个月,每天较着劲练肌肉。在拍照那天,他们学外国健美人士,全身抹上橄榄油,才拍出效果那么好的照片。

  如果说健美运动之父赵竹光是中国第一代健美人,那我的父亲可以算第二代健美人了。上世纪50年代,我们一家住在南市区黄家阙路学洁里。在我印象中,父亲一直是紧跟潮流的人,就连当时很少见的照相机他也是早早上了手。

  当时,有个叫吴天仁的举重教练在我家附近开了一家叫“联华体育馆”的健身中心。每到晚上,附近爱好健美的人都会蜂拥而至。我父亲和吴教练是好朋友,我放学后也经常跟着父亲去健身房,看叔叔们练杠铃。健身房里大家发出“嘿嘿哈哈”声音的场景,至今让我难忘。

  后来,我父亲虽然停止了健美,但他的运动习惯还一直保留着。70多岁时,他还和杨浦冬泳队队员们一起骑着自行车来回140多公里去沙溪镇旅游。现在父亲已经89岁了,虽然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但他依然会和舞搭子一起在公园里跳舞。

  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我从小也喜欢运动。20多年前,我被查出患有高血压,这令我感到很痛苦。有一次,我受到《新民晚报》一篇健康报道的启发,开始了长达20多年的冬泳,现在虽已年过七十,身体可好了。

图说:上世纪60年代李梦薇母亲一家的合影

  那些年流行过的格子花样亲子装

  口述者:李梦薇

  格子元素是我的最爱。这爱好源于我母亲姚健,源于这张照片。

  母亲小的时候,格子图案已开始流行。外婆蔡英棣做了一套格子花样的亲子装,和她的三个女儿一起穿。这张照片就是母女四人第一次穿上这套亲子装时留下的照片。

  照片摄于上世纪60年代,后排穿着格子衬衫的是我的外婆,站在中间是我的母亲。那时候,这样成套的亲子装很难在商店买到。外婆就决定亲手做一套。从选布料到设计,从裁剪到缝制,都由外婆一手包办。她先帮老三做背带裤,再给另外两个女儿做裤子。剩余的布料,她给自己做了一件衬衫。这些衣裤,都是格子花样,放到现在也很时髦。

  三个女儿第一次穿上衣服,都开心得不得了。外婆说,那一刻她感受了孩子的爱和家的温馨。外婆托朋友帮忙,拍了这张全家福。拍照前,外公姚彤云还有点小情绪,问外婆:“怎么不给我也做一件格子衬衫?”外婆笑着说:“节约点,下次有剩余布料再给你做。”穿亲子装,表面上看来是一家人穿着同样系列衣服,其实蕴含了更多的心意。母亲告诉我,我小时候也穿过外婆亲手做的衣服,可惜没有留下照片。现在我也有了女儿,更加觉得亲子装是表达父爱母爱的好办法。

图说:邵小华与他收藏的相机

  40年收藏相机近千台

  口述者:邵小华

  我叫邵小华,照片上一橱柜的相机,是我收藏的“宝贝”。但我还有很多相机,没摆出来呢。我至今已收藏近千台相机,家里所有的橱柜都塞满了,连床底下也全都是相机。照片中,我拿在手上的是上世纪50年代末生产的上海牌582型相机,柜台上的则是上世纪60年代初上海牌202型相机。那天,我正在整理相机,太太看见我痴迷的样子,趁我不注意拍下了这张照片。

  我收藏相机的爱好源于父亲。小时候,我家有一台时髦的照相机,那是父亲花了不少钱买的德国产蔡司相机。父亲宝贝得很,平时将相机锁在柜子里,我和哥哥难得碰一下。偶尔,父亲也会带着全家到公园去照相。每当他拿出相机,总能吸引来许多公园游客好奇的眼光。因此,我一直将父亲视为时髦客。

  上世纪70年代,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台相机。那是一款上海牌205相机,大概250元,我和哥哥在上海第一百货商店排了2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从此,我在收藏相机上一发不可收拾。

  10多年间,我走遍大半个中国,终于在2018年收齐10款上海产的海鸥DF一1型豹子号顺序照相机,即后三位数000至999,应该说是很不容易的收藏。对我来说,无论是淘到件心爱的机子,还是修好一款相机,都有一种成就感。

图说:王永平的彩色结婚照

  那年的彩色照还是稀罕物

  口述者:王永平

  上世纪80年代初,结婚彩色照片很稀罕。这张彩照拍摄于1982年12月13日,是我和太太结婚的日子。

  那时,我们的婚房只有13.8平方米。婚宴过后,亲朋好友30多人挤在我家,房子被挤得水泄不通。虽然房子很小,但这里是充满着爱和温馨的地方。

  我的朋友里有一位时髦小伙。结婚那天,他为我和太太拍了5张彩色照片。那个年代,能拍到彩色照片可以说是走在时尚的前列,不要太潮哦!我和太太特地坐在红色沙发上,旁边的喜被也用红绳子扎着,我太太连灯罩都选择了大红色。她说,红红火火代表着喜庆,把红色印在照片上,我们的结婚照一定比其他人的好看。拍照时,她笑得特别开心。

  那个时候结婚不像现在,新娘子不穿婚纱,流行的是穿西装,新娘子也没有捧花,只在胸口别一朵大红花。太太穿着西装挽着我,我穿了一件深色的高领毛衣和一件羊毛开衫。拍照片的时候,被这么多人看着爱人挽着我,还真不太好意思。

  一晃眼,37年过去了,胶卷照片现在都快看不到了。现在拍照片比我们那时候方便多了,都不需要照相机,一部手机全部搞定。

图说:陈连英与小伙伴们弹奏贝斯

  30年前我是酷酷的贝斯手

  口述者:陈连英

  我叫陈连英,今年57岁。这张照片拍摄于1988年。当时,我和乐队小伙伴在塘湾乡政府会议室里为外宾演出。我是照片上最左边的短发女生,那时候刚满26岁。演出时,我穿着白色衬衫,这是我记忆中最好看的衣服。我们一个个神采奕奕,配合得也很默契。后来同伴在我家看到这张照片还很激动:“你瞧,那时候我们乐队还是蛮时髦的,橘子汽水也喝起来了。”不过,你别看我当时弹贝斯时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学习贝斯的过程还是很曲折的。

  1986年,我考进塘湾乡文化站,成了一名文艺干事。站里准备成立一支轻音乐队,因为我会弹琵琶,认识乐谱,乐队负责人就安排我弹贝斯。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西洋乐器,更不知道怎么弹奏。当时,弹贝斯是件新奇又时髦的事,整个塘湾乡都没有可以教弹贝斯的老师。几经周折,我终于联系上县文化馆的老师,每天背着贝斯到老师家学习,花了一年时间才学成。

  现在,我常常会回想起那些抱着贝斯、埋头弹拨的日子。如今青春不再,岁月的沧桑爬上脸庞。但当我们再次拨动起琴弦时,依然是青春年少的模样。

图说:谢建康在房门前缝制面料

  30多年前小伙子玩转缝纫机

  口述者:谢建康

  我叫谢建康,这张照片是在1981年拍摄的。那是初秋的傍晚,阳光斜射在房门前,我特意把缝纫机推到门口,坐下来缝制面料,还请人给我拍下这张照片。

  就像上世纪90年代的学电脑热和后来的学车热一样,上世纪80年代初,服装裁剪也是风靡申城,我们这些年轻人挤破头报名学习。不夸张地说,我们那个年代,家里有缝纫机又会服装裁剪的男生很“吃香”。

  我至今保留着当年的学员证,上面写着“一九八一年下半年,服装裁剪5班”,这已经是开班较早的班级了。当时一个班40多人,仅我报名的教学点,那个学期就有上千人参与学习。

  我对裁剪本身也有兴趣,结业后通过自己摸索实践,能动手解决自己的西裤衬衣、两用衫的需求。给自己衣服做多了,信心也越来越足。我慢慢开始帮着亲人做裤子和衣服。碰到“疑难杂症”也不用担心,那时新华书店里热销书架上全都是关于《服装裁剪》的书籍,随便翻两本就能找到答案。

  现在,自己动手用缝纫机做衣服的人也很少了。不过我还是留着一台老式的缝纫机,包括2号裁缝剪刀、针、顶针箍……这些老物件是给自己留的一个念想,也是生活越变越好的一个见证。

图说:当年风靡弄堂的黑白电视机

  黑白电视机让我家变成弄堂电影院

  口述者:汤瑞华

  上世纪70年代,拥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是一件很时髦的事。弄堂里的邻居常常说:“走,到汤瑞华家看电视去。”

  这张照片摄于上世纪80年代,当时我20多岁,家里刚买好了12吋彩电,照片上的9吋黑白电视和底下的喇叭箱马上就要“功成身退”了。我对陪伴了自己9年的黑白电视机恋恋不舍。底下那个喇叭箱,还是我父亲当年亲手制作的。于是,我就想拍一张照片留念。为了拍这张照片,我特地问朋友借了台尼康相机,换了一身衬衫马甲裙。现在,我一看到这张照片,就能想起那些年一家人的生活轨迹。

  小时候,有一次在父亲单位看到黑白电视机,觉得非常稀奇,心想自己家里也有一台就好了。没想到,没过多久父亲就让我达成心愿。上世纪70年代末,父亲七拼八凑,凑够200多元,买了我家第一台黑白电视机。

  那时的弄堂生活可以说是没有秘密。电视机一到家,左邻右里就都知道了。他们都很好奇,直说这个电视嗲,老时髦老新鲜的。天天晚上,邻居都要到我家来看电视。见到邻居们来,我父亲也特别开心。他还自制了一个喇叭箱,音响效果特别好。这样一来,家里更热闹了,有的邻居害怕抢不到座位,还自带板凳来看电视,家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弄堂电影院。

  现在,我家搬了新房,还装修了一间影视室,儿子给我买了曲面大彩电和投影仪。看到这张照片上的黑白电视机和喇叭箱,我心里依旧暖暖的。

  文字整理 杨喻 叶晓雯 蔡骏 解雯赟 林德瑛 包琴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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