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距离｜最美志愿服务：吹响鸟哨他就能和鸟类沟通

图说：金伟国和外国专家在一起 来源/采访对象供图

　　湿地，不是人类的宜居场所，却是鸟类的栖息天堂。
　　在崇明东滩湿地，金伟国志愿护鸟二十余年。作为东滩鸟类保护区志愿者队、绿色环保宣传志愿者服务队、“鸟哨行动”志愿者服务队的一员，凌晨出发护鸟，他随身携带一支鸟哨。凭借这支鸟哨，金伟国先后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上海市杰出志愿者”、“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鸟哨’代表性传承人”等。
　　提到金伟国，似乎总绕不开他的鸟哨。
　　这支鸟哨用完整的竹子刻成，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在金伟国嘴里，却仿佛拥有魔法。他在院子里吹响鸟哨，不一会儿，密林深处就传来了仿佛回应的鸟叫声。“这是模仿鸟类沟通，我在喊它下来。”金伟国说。
　　鸟哨普通，不普通的其实是吹哨人。这门鸟哨的技艺，是金伟国从小跟着父亲学的。“我常常在海边练习，看见鸟就吹。一个是模仿它们的叫声，还有一个是观察鸟类的反应。一开始效果很不好，后来才慢慢好起来。随着经验积累，我现在能吹几十种鸟叫声。”金伟国说。
　　靠着吹鸟哨的技艺，金伟国协助科研人员为鸟“上户口”时，总是如有神助。“国外的科研人员，曾经专门来找我录制过哨声，用来护鸟。”金伟国介绍。来录制、合作的人不少，但学习鸟哨的人却不多。“我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愿意来学这个。”金伟国感叹，“湿地里面危险又枯燥，护鸟还需要早起，年轻人不一定愿意。”
　　金伟国和他的父亲，都曾是岛上的捕鸟好手。这门祖传的鸟哨手艺，是当时金家营生的手段。“后来不捕鸟了，要保护鸟。小时候我常在崇明水里看到白鲟，但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我想如果以后还想看见鸟，就应该做点什么。”初期和华东师范大学的鸟类专家合作过后，金伟国逐渐和科研队伍建立了联系。1998年，崇明东滩自然保护区成立，金伟国就此成为了一名护鸟志愿者。
　　金伟国的护鸟工作，常常开始于凌晨。湿地里，他曾经救过陷入泥沼的护鸟人员，也曾一天捕到再放飞过上百只鸟。在他的镜头里，有美丽的东滩朝阳，有成窝的鸟蛋，更有无数放飞鸟类的瞬间。
　　“我最开心的，有这么几个瞬间。一个是今天捕到了很多鸟，然后再放飞它们。还有一个，就是在鸟腿上看到标记。我知道，这是我的老朋友回来了。”他说。

　　张泽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