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枫叶红了的时候,笔者在加拿大多伦多一家酒吧,跟多年未见定居在多伦多陆先生夫妇小酌话别。说是话别其实刚刚才见,幸福相遇却又要匆匆离别,大有“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情怀。
临别纪念,陆先生的纪念品是加拿大的男式枫叶胸针。他解释说,赠此纪念品有其情由:杨先生对枫叶情有独钟,曾出版过《红叶抒情》;也曾撰写过《漫话枫叶文化》等文章,文中有些文字还记得,比如:“北京香山的红叶,南京栖霞山的枫叶,苏州天平山的枫林,漫山遍野层林尽染,犹如万道霞光。”其实,还有一个深意:1984年1月,加拿大总督爱德华·查德·施赖尔将一枚18K金镶钻石枫叶形胸针赠予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这枚18K金镶钻石枫叶胸针长3.3厘米,宽3.2厘米,现收藏于国际友谊博物馆。
陆先生还解释道:枫叶是加拿大标志,加拿大国旗也是枫叶,她是幸福、美满、兴旺的象征。在加拿大的东南部,每到深秋,金风萧飒,枫叶灿若红霞,十分绚丽,装扮着加拿大的大地,使之成为令人心醉的“枫叶之国”。
陆先生调侃说:这枚枫叶胸针虽不是18K金镶钻石枫叶形胸针,但美好的寓意是等值的呀!笔者忙不迭说:“等值!等值!就友谊而言还可说超值呢!”
谈兴正浓,话题多多。后来转题到了出行、远行、送行与枫叶诗的关系上来。张继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夜间停泊,关注的是枫叶;鱼玄机的《江陵愁望寄子安》:“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寄赠友人,关注的也是枫叶;李白的《夜泊牛渚怀古》:“明朝挂帆席,枫叶落纷纷”。虽枫叶点明出行季节,但也含有火红、热烈的怀古情怀。
在古代诗词中,枫叶在送行诗中有许多。最著名的要推白居易的《琵琶行》:“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孟浩然的《送王昌龄之岭南》:“洞庭去远近,枫叶早惊秋”。其实现代人也用枫叶写送行诗。比如:鲁迅《送增田涉君归国》:“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
陆先生问:诗人为何要歌颂枫叶呢?笔者大胆猜想一下:枫叶饱经风霜的磨砺,装点漫山遍野秋景的绚丽,这里有杜牧《山行》诗为证:“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枫叶的绚丽胜于二月春花,这是用枫叶对秋天激情的礼赞。
行文至此,渐渐明白了诗人为何歌颂枫叶?这是因为她是一种生命价值的体现,枫叶把整个绿色青春献给太阳后,她使自己有了太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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