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李中华(后左二)与上海男足原主教练王后军(前右)及队友,向患病的队友张惠康(前中)送温暖 周国强摄
大多,有奇相者必有奇才。李中华,算是一个。他的脑袋出奇地小,人称“小头”。朋友们打趣他,如果你有个儿子,一定是大头。小头爸爸大头儿子。
小头的才,在脚头上。但人们敬服他,更因为他是实打实的上海模子。除了鲁妙生和唐全顺,李中华与张惠康的交情也很铁。自从退役之后,张惠康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后来被确认患了抑郁症。“得了这个毛病,真是要命。”有一段时间张惠康的情况好转,“小头”便帮了些忙,帮他盘了家彩票店以便谋生。踢业余比赛,他也总是叫着张惠康。“和大家在一起到户外活动活动,也算一种交际,总比一直呆在家里强。别看他平时情绪不稳定,一到球场上特别正常,守门完全没问题。而且他不能丢球,一丢球就要想不通。”张惠康只认“小头”。吃饭的时候,他只喝酒不吃菜。“小头”说:“吃菜”,张惠康呵呵一笑,夹几筷子菜。有一次踢联谊赛,有个赞助商的老总特别喜欢踢球,“小头”的队伍已经进了10个球,对方一个没进,张惠康守门守得特别卖力。眼看着场面有些尴尬,“小头”偷偷和张惠康说:“放。”张惠康一听,立马漏了两三个。
图说:年轻的李中华(前左)与队友夺得上海杯国际友好城市足球邀请赛冠军 网络图
你以为“小头”只是对多年的兄弟尽心尽力,那便错了。他身边朋友李溪回忆起一桩旧事多少能说明“小头”的为人:“那是很多年前了,我们刚认识不久。我记得晚上我们开车去他饭店,然后把车停在饭店门口,打车去了新天地。等我们回去取车,肯定已经是凌晨了。”“小头”站在寒风中,一支一支抽着烟守着车子,饭店早已打烊了。“他是在帮我们看车,就这样在冬天的夜里站了几个小时。”这样的朋友,是交定了。
类似的故事,很多。讲起来,“小头”只是摆摆手,“这都是小事,朋友之间,提这些干什么?”人来人往,几十年来,上海足坛最出名的,或许不是“小头”,最阔绰的,也肯定不是“小头”,但说起仗义为人,“小头”肯定不会谦让。
(新民晚报首席记者 华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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