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生活肌理 回味儿时趣事——市民读书会第五期邀陈子善 王承志谈《同和里》

图：陈子善（左）与王承志在市民读书会上  摄影：杨建正

       “ 我小辰光做叫蝈蝈的笼子，才是用棒冰吃剩下来的木头做额。假使差一根木头，我就会‘跟踪’吃棒冰的人，等伊吃光扔掉之后再拾起来……”穿着红色T恤衫的王承志，因为写了一本描绘上世纪60年代上海弄堂生活的长篇小说《同和里》，而与学者陈子善受邀成为2016上海市民文化节“市民读书会”第五期的嘉宾，与长宁图书馆的读者们一起回顾儿时趣事，并勾起上海日常生活脉络的回忆。以陈子善的说法：“普通读者会觉得这本书很贴心，终于有一本写上海正在消逝的弄堂生活的小说了。”

       王承志全程说上海闲话，从此次市民读书会的主题“谈谈那个年代孩子的快乐”说起：“我小辰光穿了木拖板就跑到了外滩，当时社会治安好，小人都是‘野’大的，就好比‘散养鸡’，肉头也好吃一点……”听众被他生动的比喻逗笑了。陈子善也接着说：“现在的小人都是‘关’大的，就是‘圈养’。”他随之也谈及自己的童年趣事，“现在的男孩子都不懂打弹珠了。因为我妈得过肺病很讲卫生，所以不允许我这个独子趴在地上打弹珠，但是我是‘打弹珠旁观者’，也懂经得很。”他俩同时感慨：“那个年代孩子寻求快乐的方式一去不复返了。而眼下孩子们似乎只有去迪士尼乐园才会快乐——那是西方尤其是美式娱乐，而不是典型的上海弄堂里的生活。”王承志表示：“没有经历过儿时纯粹的快乐，是人生的一种欠缺。”陈子善则从人格完善角度补充：“‘野’大的孩子是可爱而危险的，但是这种孩子里面出人才。一旦他觉醒，是拥有巨大能量的。”

陈子善回忆童年  摄影：杨建正

       之所以谈及这个主题，是因为王承志的新书《同和里》，就是一部以上海闲话为主，描绘上海少年“大耳朵”的成长史，从而钩沉起上世纪60年代“上海日常生活的肌理”。以学者陈子善的角度分析，具有上海城市气质的小说有张爱玲、王安忆等代表人物，但是唯独缺少一部上世纪60年代弄堂生活气息的作品：“这样的作品早该有人，以文学的方式表达出来了。”如今，上海的弄堂越来越少，弄堂生活的气息也在消散。因而，这部小说，也是一种上海气质的“见证”。

      王承志更是从自身体会出发总结了上海人的特质。一是“海派”，“这种内在气质是衣裳遮不牢的，无论在哪里，会被人一下子看出来，是上海人”。二是“拎得清”，“谈起事体来都是明白人，不会拖泥带水。”三是“做人家”，“钞票未必比人家多，但是就是过得精致。有人讲上海人精明，可是再精明伊算的也是自家袋袋里的钞票。”四是“路子清爽”：“注意，不是‘头势清爽’，‘头势清爽’没大用场。上海是讲规矩的城市，路子正的人才能交往……”

       由新民晚报、世纪出版集团联合主办的市民读书会，举办到第五期始终坚持在各区县巡回，把市民喜闻乐见，具有城市精神的阅读互动活动，送到居民家门口。此次长宁图书馆更是一口气购买了100本最新出炉的《同和里》，送给了报名参加的前100名读者，显示了推广市民阅读的服务精神。

新民晚报首席记者 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