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者｜一颗不掺假的心，以蓄满泪水的双眼为耳

来源／视觉中国

　　《以蓄满泪水的双眼为耳》是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的散文集（北京生活书店出版有限公司，2016.8第一版，2017.1重印），是铁凝自己精选的自2007年至2016年十年间的31篇散文、随笔、演讲、对话，共21000字。读铁凝的这本散文集，感觉篇篇是珍珠，不，应该是金子，她在自序中写道：“假如文学创造过程是冶炼语言的金子和精神的金子的过程，我的这些文字距此尚为遥远。但当一个写作者准备把他们献给读者时，至少先应有一颗不掺假的心。”这是一个文学创作者应该具备的素质。

　　书名是以铁凝这本散文集的第一辑第二篇的篇名起的。《以蓄满泪水的双眼为耳》是她阅读翻译家许金龙先生译作《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后的感想。她称赞大江健三郎的“讲述缜密而细腻，深邃而质朴”，她读的口述自传用的是双眼，而通过双眼又听到了作家的语调，这是借用大江先生对一位即将分娩的女性敬慕而表达出来的新期望：“我以蓄满泪水的双眼为耳，倾听那里正无言讲述着的内容”。铁凝说，作为一个文学创造者“仅有‘看见’是不够的，你必须有能力倾听，才有可能抵达一座森林隐秘的深部。”我是十分赞同铁凝的富有哲理的教诲，不管是文学爱好者，还是新闻写作的爱好者，有能力倾听是每一个作者所遵循的原则，没有能力倾听，没有认真的采访，只看表面是写不出好文章的。人（不管好人、坏人）的行动都由他的思维决定，好人为何见义勇为、救济他人、给人希望，是我们必须了解的；反之，对坏人为何走向人类的反面，同样是必须了解的；只有这样才能写出有血有肉的文章。

　　铁凝直到50岁才结婚，她的丈夫是著名的经济学家，燕京华侨大学校长。她自1975年有作品发表以来，整整42年，一直在文学这片沃土里辛勤耕耘，并取得了令人羡慕的成绩。阅读《以蓄满泪水的双眼为耳》，我们看到了铁凝成长的轨迹、成名的艰辛、工作的热情、尊老的虚心、扶青的温暖。31篇散文中，有说铁凝自己的、有为他人作品（文学、诗歌、绘画、书法等等）写序的，有对老一辈文学家的追忆怀念，有探望病人的惆怅，有与国外文学家交往的趣事。铁凝总是把睿智、博学、诚朴、谦逊、大气、典雅、厚重、严谨等褒义词送给别人。她对别人作品的评价总是入木三分，没有扎实的真谛是无法的。

　　读铁凝的《以蓄满泪水的双眼为耳》，让我增长了知识，让我体会到一个作家的质朴，更让我看到文人之间的情谊。

　　作者：汪正刚

　　本次活动是由上海市文明办、上海市教委、上海市新闻出版局、新民晚报社联合推出，“阅读者”征文优秀作品将收录进《阅读者》丛书，在2018年上海书展上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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