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中耿飚参谋长用步枪钓大鱼

我写过近三十万字的上从帝王、元勋、名人下至普通钓手的各种喜怒悲欢的钓鱼故事。（见人民体育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元戎百姓共垂竿》(再版数次），苏叔阳和范曾两位大家先后热情地写过“开了钓鱼散文之先河”，还为我的书做序和填词作诗呢！这当然我只认为是鼓励后生努力奋发而已呢！我其中也写过朱德大元帅，在长征中为解决口粮，甚至用缝衣钢针钓起过大大小小的鱼，这远胜过沸煮六七小时后难吃的皮带皮鞋了。朱帅还用自己的蚊帐在湖泊、沼泽中捕获鱼虾解决口粮。任弼时的女儿任远征去年在红二代聚会时动情地对我说：“在长征路上是朱爹爹的鱼汤救活了我呀！”我也写过在敌人的飞弹中有位胡子伯伯（贺龙元帅）在长征途中却还能稳操鱼竿“几次垂钓上鱼”，再从容撤退。今天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步枪也钓上了大鱼……

我最近用心读了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耿飚回忆录》上下卷后，又采访了他的儿子耿志远，惊奇地发现了耿飚和战士们在饥寒交迫中的创举——用他们手中的步枪钓上大鱼的奇迹。

耿飚（1909-2000）是我所尊敬的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也是位出色的将军外交家。毫无疑问1955年他完全可以凭战功和资格获授开国上将军衔的，因为开国前他一直率领部队南征北战，战功卓著，多次挂彩负伤呢。在解放战争中，无人不知勇冠天下的“杨①罗②耿”兵团呢！当1950年大规模战争硝烟刚熄，毛主席周总理一声令下，他即脱下戎装先后赴五个国家任大使，回国即被任命为外交部副部长，当了首批将军外交家，后任中联部部长。粉碎“四人帮”不久曾任国防部部长、军委秘书长、国务院副总理等党和国家重要领导职务。1995年左右，我曾邀请他老人家参观指导我们举办的展览，他满口答应并按时亲临展馆，十分亲切和蔼地会见我们。他躬身仔细观看每张照片实物，还签名留念，没有半点大官的架子！（当时他已任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他和红军官兵用步枪钓大鱼的故事我不妨用他回忆录原文以飨广大鱼友和读者：“走到草地北边的边沿地带，水沟里有了鱼。草地里的鱼也怪，见了人也不怕，照样在水边上‘优哉游哉’，于是我们便钓鱼充饥。用枪通条磨尖，变个钩，随便抓个蛤蟆虫子什么的做诱饵，便能把鱼钓上来。草地上大多是无鳞鱼，我们钓到的鲶鱼，大头阔嘴，嘴巴上有两条须，大的有七八斤呢。由于我们身体虚弱，把这么大的鱼拖上来真像牵牛一样。”（《耿飚回忆录》）

耿伯伯当时任红一军团一师参谋长，年仅25岁。他的师长是开国上将李聚奎，政委则是开国大将谭政。耿飚伯伯富有史诗性的如椽大笔，在回忆录里还继续描写了长征官兵如何在少油无盐中捡拾野草枯枝，用钢盔洗脸盆烹煮了一盆盆散发着奇特香味的救命的鱼餐，吃下后他们“总算可以坚持下来了”。因为进入草地不久，部队即断粮了。他和战友们率领这支部队，快走出草地时，才见到了久违的飞禽走兽——这证明生存条件好起来了，当然准确的红军步枪子弹让它们也成了二万五千里长征中充饥的佳肴美味了。他们从此走出了要命的草地。在两万五千里长征中经历了世界上罕有的这一望无际的沼泽草地，告别了这气候变幻莫测的暴风雨、雪粒、烈日、冰雹，还有夺命的毒瘴气，从泥潭中终于生还了！一、二、四方面军先后都到达了红色革命圣都——延安，三个方面军凝成了新的革命钢铁洪流，最后经过三年解放战争到1949年耿飚等战将们在毛主席指挥下夺取了全国革命最后的胜利，最后定都北京。（万伯翱）

注：① 杨为开国上将杨得志。② 罗为开国大将罗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