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 | 关于“办卡”

　　理发店卡里的钱，有500多元。染发，剪发，再加护理，准备用完。还没动手，店长先看了卡里的钱。他是准备让我一次性用完，然后要我再冲钱进去。我明白的。他亲自理发，说了一个很高的价。然后说染发，即使是自带染膏的，现在也要加价了。再然后，他说，理发卡里的钱也是可以做按摩肩部或者全身按摩的。

　　他在工作却每句不离钱。最后，他果然要我再打一千元进去。

　　手艺好，在街区开店，养活自己不难。理发与餐饮一样，是人们的刚需。特别是女同志，烫发，染发，都愿意花钱。问题是你如果要指着手艺，来融资，幻想发财，这就离行业初衷远了。你是给平民剃头，不是替明星做造型。

　　办卡的，一半是听从“有优惠，可打折”的召唤；一半是“被逼无奈”。特别是中年女士，一来二去，跟理发师聊成了半个熟人，听着他的夸赞恭维，听着他的养生熏陶，似乎不好意思不拿出三千五千的，来办一张卡。

　　剪发总是要剪的，染发也总是要染的，怎么来应对这些办卡要求，伤人脑筋。

　　街边那些不办卡的理发店，也生存得好好的。南京西路著名的南京理发店，洗头剪头也只要68元。这些店并不把平常顾客当大款斩。

　　“我不需要。”“让我回去考虑下。”“我的卡都是老婆办的，我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事先设定答案，竟能巧妙应对，然后你也不用心怀忐忑地一边接受服务，一边揣摩如何回答“要冲钱进卡。”

　　工作着是快乐的。如果把营生当作谋求暴富手段（且不说是否可以暴富），那么你既不快乐，又坏营生。因为，你办你的卡，我找不办卡的店。最后，连回答不充钱的理由都无需再构想，岂不快哉。（肖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