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签售《搜神记》 从锤子手机聊到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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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冯唐在《搜神记》发布现场 新民晚报见习记者 吴旭颖 摄

　　昨天（8月17日），一身灰色的休闲西服配牛仔裤，顶着毛寸的发型和一副金丝眼镜，著名作家冯唐就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上海书展黄埔剧场的新书签售活动。一副看上去满是幽默和才气的雅痞样子，这是冯唐出场给人的第一印象。他走上台，致谢观众的到来，来听他这个“内向的结巴”说话。

　　“内向结巴”上演脱口秀

　　一提到冯唐，有“春风十里，不如你”，有“我们彼此相爱，就是为民除害”。他的妙语连珠，总叫人拍案叫绝。而这次，带着新书《搜神记》，他迎着黄埔剧场舞台上给他留下的唯一一束追光，上演单人“脱口秀”，却又自谦“内向的结巴”。随后，观众的哄笑声中，他再次一字一句地强调，“大家不要笑，我是一个内向的、结巴的金牛座。”

图说：冯唐在台上演讲 新民晚报见习记者 吴旭颖 摄

　　这个“内向的结巴”貌似拘谨地站在台上，“非常感谢大家在周四的下午，这样一个时间，翘课、逃班来看我，”冷冷的语调透露出的幽默因子点燃了每个观众的笑神经。“竟然还有男观众！所以世界还是有了一些改变啊。主办方给了我一个演讲的题目……哦忘了说了！”他切换成广告的语调“感谢澎湃！感谢中信出版集团！”于是就在脱口秀剧场一般的哈哈大笑声中，他从世界的改变谈起。

　　谈信息时代：罗老师听了想打人

　　“2007年，我在一个苹果商店里，给一个比我能讲很多的胖子买了个手机。然后我也给自己买了个手机，苹果一代。后来这个胖子呢，没记错的话是在四五年前，自己开始做手机。现在呢，还在支撑着做手机。我从心底里祝他好运，我从心底里为他的理想所感动。但不是说在天之灵啊，恩，祝你好运。”冯唐大胆调侃着罗永浩和他的锤子手机，开始谈起了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

图说：冯唐为读者签名 新民晚报见习记者 吴旭颖 摄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狄更斯《双城记》里开篇的一句话，也被冯唐用在了这次《搜神记》上海书展新书发表会的演讲上。好，在于太多的新鲜事物在迅速的发生。电子商务，一键买东西寄到家；人工智能，你不想做的都可以推给机器；共享经济，什么都能共享。“我蛮想把我妈共享出去的。”冯唐对着上百名他的粉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坏呢？好像人渐渐变得不如机器了。深蓝征服国际象棋，而柯洁不敌阿尔法狗，甚至一个个新闻客户端对你喜好的分析，都在告诉人们机器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冯唐自己也开始恐慌，他的自问也拷问着在场的每个人“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我们干什么？我们怎么办？”

　　“我是这么想的。”短暂的停顿后，冯唐笃定地陈述着自己的构思。第一，别害怕，机器能做的，让他们去做好了；第二，虽然机器做的很完美，但是有人喜欢做的事，也就让人们去做好了；第三，好好想想如何消磨时光。机器和人是可以区分的，机器在做他们应该做的，而人在做自己想做的。

图说：冯唐为读者签名 新民晚报见习记者 吴旭颖 摄

图说：冯唐的签名 新民晚报见习记者 吴旭颖 摄

　　人性，让人类高于机器

　　《搜神记》由7个故事构成，书封上写着主题“用兽性、人性、神性，对抗日趋异化的信息时代。”对抗信息时代，也就是找到人能而机器不能的，找到机器解决大部分事情之后人来做的那一小部分，找到机器与人的区别。区分人与机器，冯唐谈起了人性。

　　贪嗔痴慢疑，即是人性。“阿尔法狗也许很羡慕我们，他感受不到无可奈何，那种，心一紧，买不到一个包包的感受。”现在不是“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时代，冯唐提议，只要别走到极端，不要外显，允许自己人性的弱点，保留自己暗搓搓的小心思，因这是人性，也是区别人与机器的一点。

　　而上升到神性，就存在于创造活动中了。“如果你做一件事，你能开心，就达到了目的。如果还能形成自己的风格，你就是艺术家了。”冯唐坦言，不管是大数据、AI蜂拥而至的未来正迅猛到来，还是他曾经是个微小的妇科大夫的时光里，他一辈子最快乐的，还是写完一本书的那刻。不管自己算不算个诗人，机器写的诗，和李白杜甫写的诗，总是能很轻易分辨出来的。（新民晚报见习记者 吴旭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