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家人】焦媛：享受“难出戏”之“虐”

图说：焦媛的《阮玲玉》定妆照 官网图

　　有张曼玉的“阮玲玉”珠玉在前，要超越，于谁都是种压力。率真如焦媛，却没有太多负担，“我看了那个电影很多遍，但是为着在这部纪录片中，更多收集素材拼凑出银幕背后真实的’阮玲玉’，并非要去模仿谁的表演”。要如何展现电影皇后短暂却璀璨的一生，是焦媛即将要挑战的难题。

　　今晚，舞台剧《阮玲玉》将在美琪大戏院上演。而素以“爆发力”为人称道的焦媛，并不准备“收敛”。于角色，她认真道：“戏剧表演是要略微夸张的，要是我光强调眼神表情，大概你们就睡着了。”与自身，她笑说：“就是享受‘难以出戏’的感觉，我就是这么自虐！”

图说：焦媛在《金锁记》里饰演曹七巧 新民晚报记者 胡晓芒 摄

　　问：阮林玉是什么样子的女性？

　　焦媛：外表柔弱，内心强大。虽然自杀或说轻生是不提倡的，但那其实也需要勇气。她用死来控诉社会和命运的不公。阮玲玉如此刚烈，又有极强的自尊心，刚易折，我觉得她的自杀也是一时悲愤，可能是绝望，感觉没有生路了。

　　问：你怎么去表现阮玲玉？

　　焦媛：我用生命去表现！阮玲玉如同飞过沧海的蝴蝶，她短短25年的生命短暂却璀璨。她原生家庭的问题、她后来收养的孩子、她在艺术上达到的非凡造诣，要塑造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巨星，我只能投入我的所有，所有的情感和所有能量。否则，不足以承载这样一个人物。

　　问：会不会有时候难以出戏？

　　焦媛：为什么要“出戏”。当演员，对我来说最大的享受就是“不出戏”。演“阮玲玉”，演“曹七巧”，我都常常会深陷其中，即便下了台依然走不出那个情绪，这对别的演员可能是种煎熬，可我享受这种苦。不疼、不心碎，我还不乐意演。对，我就是这么“自虐”！

图说：焦媛（左）在《蝴蝶是自由的》里 网络图

　　问：你和阮玲玉之间有什么共性？

　　焦媛：回顾整个成长或演艺经历，很多时候我们的处境还是蛮像的，贫穷的家庭、挫折的感情道路。当然，最大共鸣的，还是“人言可畏”。我的感情也一度饱受非议，流言蜚语对一个女人、一个女演员的伤害，我感同身受。

　　我能体会，阮玲玉当时陷于张达民和唐季珊的名誉诬陷纠纷案的进退两难，当她在作品里说完那句“以生命维护自己的尊严”的台词，然后再回看自己的处境，是会有联想的。她那样有自尊心的一个人，她只是以死来做了最后的抗争。

　　问：不论是你的情感经历，或是那部曾备受争议的《蝴蝶是自由的》，你似乎总是“被走偏”的问题人物？当初的流言蜚语，对现在还有影响吗？

　　焦媛：还是会有阴影的，即便过了那么多年！我说我很能体会阮玲玉的处境，也是因为我明白流言蜚语对一个女演员的杀伤力。现在，我看着曾经诽谤我的那些人，若无其事地来和我聊天交谈，我都会在内心有种抵触情绪，觉得“人的脸怎么能变得那么快？”

　　但可能还是时代和性格的关系，我没有被流言蜚语杀死，我将那种愤怒化为动力，就是现在说的正能量吧！我相信只要自己强大了，就什么都不怕！ （新民晚报记者 朱渊）